循规蹈矩能叫重生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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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.保持距离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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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容的胳膊软绵绵,跟着他的动作,顺着劲儿把衬衫扣子一粒粒打开后,展开胳膊扯下衣领。


为了不吐到身上,织物和束缚一件又一件,被男人帮忙解开。


惊艳。


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惊艳。


与杜佳诺修长笔直的玉腿不同,沈云容更加接近网络上风靡的梨型身材。


所以,她的双腿不仅更为健美饱满,大腿两侧还有着较为明显的弧度。


丰腴的腿肉脱离了规规矩矩的长裙,皮肤又白,在昏暗光线下,凭空带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。


接下来,周明远没有继续。


他把沈云容的脑袋放回枕头,又细心地拉过薄被,盖到她春光乍泄的胸口。


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

做完这一切,男人同样没有立刻起身。


他单膝蹲在床边,就着昏暗的光线,静静地凝望着床上沉睡的女人。


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悠长,只是眉头依旧微微蹙紧。


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,和中央空调保持恒温的送风声。


“妈的。”


“职业病又他妈犯了。”


周明远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昏暗房间里显得有些孤单。


他走到窗边,拉开一丝厚重的窗帘缝隙。


窗外,江城的霓虹依旧闪烁,将流动光影肆意投射进来,洒下忽明忽灭的光斑。


职业病。


之所以他什么都不做,完全是因为出自前世周律100%的职业病。


醉酒状态下欺身而上?


No means no。


周明远脑海中死死绷着根弦,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。


如果换成这个年代九成九的男人,恐怕都会抱有一番难以言说的遐想,无法抵抗此刻沈云容轻解罗裳,玉体横陈的巨大魅力。


更何况他在带大姐姐来酒店之前,已经充分取得了对方的信任。


相互说了不知道多少真心话,关系算得上是一日千里。


她讲着自己不同时期的渴望。


她期待男人全方位征服的压抑内心。


她想爱,想吃,想要,想学着不再压抑自己。


可无论沈云容在床下怎么说,处于醉酒状态的女人,对于周明远来说,就是不行。


理由很简单。


醉酒状态下和不那么熟的女性发生亲密关系,事后对方反咬一口的话,百口莫辩。


不过,他倒也不是对沈云容个人表示质疑。


只是作为末法时代的过来人,又是法律从业者,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基本操作而已。


假如对方很想要呢?


想要也不行。


哪怕知道自己顺水推舟,知道对方也许此时此刻心里没那么抗拒,知道大概率可以安全下车,也不行。


一方面是和沈云容没那么熟,做不到完全信任知根知底。


另一方面,是干了一辈子法律工作,周明远很难过得去这个坎。


曾几何时,古人发明了一个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词语。


——半推半就。


在暧昧男女间的特殊关系里,往往是指发生关系时心里愿意,但表面却在推辞。


为什么推辞和愿意,能同时出现一个词语中呢?


因为追溯到古代,贞节事关重大。


正所谓“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”,如果只是一般的推辞,也就是半推,可以说明心里其实是愿意的,否则一定会激烈反抗。


但在末法时代的司法环境下,如果还按照这种古代思维,去处理亲密关系的问题,则只会吃大亏。


要么坐牢,要么赔钱。


甚至既坐牢又赔钱,将会完全取决于对方的意愿。


春江水暖鸭先知。


周明远不仅是一个律师,还是一位事业有成的企业家。


他和少数精英一起,早早从种种典型案例中,深刻认识到了时代的变化。


将“半推半就”这个词,彻底从字典中抹去。


在他心里,没有任何模糊空间。


同意不彻底,就是彻底不同意。


不管是“半推”,“四分之一推”还是“百分之一推”,只要有一点“推”就是违背妇女意志,就是不行。


他呆呆看了好一会窗外,回过身,又打量了一眼床上那个沉沉睡去的女人,轻轻一笑,关掉了房间里唯一亮着的廊灯。


整个空间彻底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一点点轮廓。


他既不会趁人之危,也没有两脚抹油。


因为辅导员喝成这个样子,至少要陪到她清醒过来才行。


不然如果长期处于醉酒状态下无人照料,在概率上还有呕吐物回流卡住喉咙致死的风险。


这类案子,他前世也处理过不少。


想了想,周明远干脆走到靠墙的沙发边,无声地坐下。


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,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。


他仰起头,闭上眼睛,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。


居然当了一把柳下惠,这他妈算什么事啊!


黑暗中,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。


他能听到沈云容均匀的呼吸声,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酒气,和她身上混合着烧烤烟火气,以及一丝属于她自己的馨香。


时间在寂静中流淌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床上传来细微的响动。


沈云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,在梦中翻了个身,薄被滑落了一角。


她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什么,含糊不清。


“没听清,你说啥?”


“想吐.”


意识艰难浮出冰冷的海面。


首先感知到的,是宿醉后撕裂般的头痛,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。


紧接着,是喉咙火烧火燎的干渴。


沈云容睁开一丝眼睛,模糊的视线里一片洁白,是陌生的酒店天花板。


窗帘紧闭,只有缝隙透进一丝灰蒙蒙的晨光。


她试图动一动胳膊,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沉重。


肌肤摩擦着被子,反馈回一股异样的触感。


诶?


我衣服呢?


她不由得低下头去,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吓了一大跳。


酒店洁白的被单,直接覆盖在她只穿着贴身内衣的身体上。


白色的蕾丝文胸肩带滑落至臂弯,同色的底裤边缘在薄被下若隐若现。


卧槽!


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


空无一人的房间里,沈云容坐直身子,顿时酒意全无,睁大眼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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