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快老死,我觉醒了长生命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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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1、谢雨荷,一代宗师!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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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多有山匪,雨荷却也管不得了,只顾发疯的赶路。


“大祭司既然返老还童了,意味着……李长春也成功了……安稳了百年的大阴山,要出大事了!”


南阳府城,可是要比青乌县城壮阔太多。


居住着足足百万人口。


是整个南阳府下辖三十六县最大的城。


赫赫威名的南阳府衙,还有镇魔府司,就坐落在府城之中。因此这里歌舞升平,匪患全无。相比青乌县,这里犹如人间天堂。


更何况,城外三十里的太阿山,还坐落了太阿道院。寻常的匪患,根本不敢进犯。


太阿山顶。


清晨时分,紫气东来。


山顶上无数穿着劲装的武师在操练演武,热闹的紧,气象万千。


一辆马车匆匆的来到太阿道院门口。


赶车的是个三旬男子,穿着黑色的劲装,他跳下马车来到大门口。


守门的门子赶快上来拱手,“差司大人,您来的可真早。咱们首座恐怕还没起来,还需片刻时间,才能出门。随大人去镇魔司授课。差司大人请跟我去里面稍坐喝茶。在下好奉上点心。”


被唤作差司大人的男子却是拒绝,“不必,潮生就在这里等。”


“啊这……”门子还想劝说,见得潮生态度坚决,也只好作罢。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位潮生是什么人,门子却是知道的。


南阳镇魔府司的副差司大人——李潮生。


官居五品。


便是知府大人见了都要礼遇接待的。


此刻竟然冒着寒风,站在马车旁等候。


整个南阳府,能让李潮生这般等待的,拢共也没两个。


太阿道院的首座,是一个。


过了大概半个时辰,太阳初升,金霞满天。道院的大门也在这个时间打开,一个穿着海蓝色绸缎修身长裙的窈窕女子,迎着金霞走出门来。


哒哒哒。


云纹靴踩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初晨的风浮动着她的一袭长发,显出一张精致的俏脸,肤若凝脂,玉簪盘发,清澄双眸。


衣袖迎风飞扬,步步生莲,沧海明珠,便是让这天空的太阳都失去了颜色似得。


李潮生快步上前,拱手弯腰:“苏总司。今儿是惯常授课时间,学生特来迎接大人。”


嗯。


女子轻轻嗯了一声,随后看了眼初升的朝阳。


太阳自东南升起。


那个方向,也是青乌县的方向。


女子凝视许久,才上马车,放下帷幔,“走吧,别让我朝学生等久了。虽为师者,迟到也是不好的。”


“学生受教。”


李潮生赶车下山,全程态度恭敬。


能让这位南阳府司的副差司大人如此恭敬的,拢共也只有两个人。


而女人,只有一个。


便是太阿道院首座,兼任南阳镇魔府司的总司……南阳府唯一的武道宗师,苏玉卿!


南阳府有一处著名的学堂。


名为云麓书院。


大乾重武,素来讲究文武不分家。


便是书院,也是要习武的。


而一个书院,能得到武道宗师的授课,无疑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。其中的学子,囊括了大半个南阳府的天才少年。


更何况,虽然大乾重男轻女,主要是在中下层平民之中。士大夫,公卿往上……因为物质和精神越来越丰富,这种现象会好很多。


或者说,这世道压根不是重男轻女,而是轻成败。


女子出头难,但也不乏女中豪杰,江湖女侠。只需做出了成就,便也是人上人,人们非但不敢轻视,反而多了几分敬佩。


譬如,苏玉卿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。


一代宗师,坐镇南阳,谁人不敬?谁敢不服?


学堂里,足足上百人毕恭毕敬的坐着,而苏玉卿手持书卷,朗朗上口。


“大乾文明延绵五千年,景泰立朝传续至今,延绵国祚一百载。虽是个新朝,却也暗流涌动。北有北凉十六国虎视眈眈,南有万里海域的海贼肆虐,内有豪强割据。苦的永远是底层百姓,可百姓才是大乾的根。诸位都是南阳府的英才,他日懂了道理,或是著书立说,或者手握力量,还需谨记……大乾的根,在野不在朝。”


学子们认真听讲,有醍醐灌顶的,也有满是疑惑的。


就苏玉卿的这些观点,和他们平时所学书本上的圣人语录,颇有冲突。


有个少年问,“老师,学生有一事不明。”


苏玉卿面色平静如水,儒雅有礼,“请说。”


便是面对学生的提问,她也要加上“请”字。


那少年道:“世人都说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可老师却说大乾的根在民不在君,那么,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?”


在大乾这样封建等级森严的世道,问出这话都会被认为是大逆不道。


也只有在苏玉卿的课堂上,才有这样的氛围。


也只有苏玉卿这等武道大宗师,才敢议论朝堂大礼。


苏玉卿看了那少年一眼,淡淡道:“天下,当然是万民的天下。”


少年不服争辩,“那君王呢?”


苏玉卿沉凝了片刻,看向窗外的朝阳,“君王,也不过是代民掌国事而已。君权,民授之!”


一句话,如洪钟大鼓。


在每个人的心中荡漾,引起轩然大波。


那少年道:“老师,可是这不合理啊。大乾五千年王朝更替,并无民授君权一说。也没有这样的制度。”


苏玉卿轻声细语说,“是没这个制度,但拉长时间的话,自古农民起义的次数还少嘛?老百姓是不会说话,但历史会说话。一个老百姓不会说话,千千万万个老百姓,会在某个时间节点,站出来说话。历代王朝更替,无非是君王无道。所谓无道,便是罔顾民生疾苦。


再说了,现在没出现这个制度。或许在以后……会出现的。五千年历史都在证明这一点。总有一天,会摆在明面上的。”


那少年愣神许久,最后冲苏玉卿拜大礼:“学生受教了。”


苏玉卿这时候看到窗外有个人,便道:“大家再朗诵几遍圣人语录。”


她放下书本,走出门外,看见在门外古槐树下站了许久风尘仆仆的雨荷,“雨荷。”


雨荷行了个万福礼,“小姐,我有大事禀报。”


苏玉卿扫了眼学堂,看见学子们都认真的郎朗上口,便回过头来,“可是大阴山有异动?”


雨荷大惊:“小姐也感觉出来了?”


苏玉卿道:“我闲来无事跟着老先生学了点占卜方面的伎俩,这几日总感觉不太安稳。你说。”


雨荷道:“我看到大祭司返老还童了。李长春……只怕已经完成了明玉功,也做到了返老还童。还有,大阴山最近屡屡放铜尸下山作乱。这是不管当初府司和他们的协议了。”


刷!


苏玉卿忽然伸出纤细的玉指,点在雨荷胸口,撕开衣襟,看见里面包扎的伤口,还印出了血迹,“大祭司弄的?”


雨荷低下头去。


诶。


苏玉卿长叹,“这些年真是苦了你。”


雨荷耷拉着脑袋,咬牙道:“相比小姐做出的牺牲,我这点不算什么。”


“李潮生。”


苏玉卿朝外面叫了一声,李潮生便立刻匆匆赶来,“苏大人。”


苏玉卿说,“你秘密带雨荷下去,给上最好的金疮药。另外,待我上完这堂课,便要去一趟青乌县。短则三五年,长则十年。期间南阳府司的事情,就委托你了。”


李潮生立刻紧张起来,“可是大阴山有异动,若是如此。在下可去一趟,替大人分忧。”


苏玉卿却是摇头,“你留守此地便是。早就听闻明玉功炼至十九层便能和当代武道宗师一较高下。更何况大阴山一下出现了两个炼至二十四层的老家伙。正好,给我试试剑。


我那把铁剑,已经十几年没出鞘了。也不知道是否依旧锋利。”


李潮生听了一阵头皮发麻,愣神许久才平复情绪,“大人放心,学生一定竭尽全力护持府城。若是大人着急,这堂课便作罢了吧。”


“那倒不必,凡事都该有始有终。”


苏玉卿撇下俩人,步入学堂,继续授课,那平静的目光扫过一个个少年学子,满是平静,安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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