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:昭烈谋主,三兴炎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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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益德巧计破张郃,雄风浩荡震山川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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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张飞闻得张郃辱骂,怒不可遏,咬牙嗔目。


抓起蛇矛,披挂上马,自引本部燕将来攻张郃寨。


张飞勇猛异常,几番闯入寨中,待要与张郃接战时,又被乱箭射回。


到晚间时,全无一人退还。


张飞只得忍了一肚子,自回本寨。


他回到寨中,暗忖道:


“当初在先生面前夸下海口,如今久久破不得张郃军。”


“回去有何颜面见先生?”


“纵然先生、兄长不怪,也遭人耻笑耳。”


原来张飞脸薄得很,兼之性急如火,见张郃守御的严密,一下子恼了。


不觉酒瘾大发,命人取酒来饮。


每日在营中饮酒寻欢,不理军务。


时有田豫、陈到在军营,二人虽为裨将,但见张飞身为一军主帅,却不理军务,遂纷纷来劝。


“三将军该知大都督严令,待都督回来,见将军不思破敌,反在此饮酒。”


“必然怪罪。”


张飞一听,猛然想起李翊从前的教诲,顿时思得一计。


于是愈发得意,当即传下军令:


“今宵合营饮酒,如有违令者,以军法论处!”


田豫、陈到皆是一惊,暗道张飞此前只是自己饮酒。


怎得他们一劝,便要拉上全军来饮酒了?


“三将军莫非忘了大都督之重托耶?”田豫问。


张飞道:


“俺正为不负先生教诲,才与诸弟兄共饮。”


二人又是一愣,田豫沉吟半晌,心中已猜到个七七八八。


乃对张飞说道:


“既如此,我去营中取一千坛酒来,分与将士共饮。”


陈到更惊,暗道国让你怎么也掺和进去了?


田豫只柔声安抚陈到,让他听命照做便是。


陈到无奈,与田豫一同去取了酒。


少时,


手下报来,一千坛酒已分到前后左右四营和中军大帐里了。


各有两百坛,每十人一坛,人人都有酒喝。


分拨既定,大帐上早已设下酒宴。


见一切准备就绪,张飞乃亲坐大帐之上,亲自提了一坛好酒。


亲手将泥封打掉,揭开油纸,立时异香扑鼻。


张飞大喜,捧起酒坛,便往喉咙里倾去。


待满饮一坛之后,乃下令道:


“传俺将令,各自开坛饮酒,一醉方休!”


“但言酒不佳者,军法论处!”


乒……


锣声四起,传遍飞营。


人们暗自想了,徐州定下的军律向来严苛,非胜仗不可饮酒。


今战事未平,众兄弟便能痛饮,管那么许多作甚?


大都督真要降罪下来,也该是张飞去领受。


遂无顾忌,“遵命”的呼声四面而起。


大帐上,张飞见田豫、陈到各怀心思,乃举起酒盏向帐上道:


“今日将士痛饮,诸位请!”


田豫倒无甚顾忌,提起酒坛,打飞泥封,撕开油纸,便倒满了一碗。


完事还不忘举起酒碗回敬张飞,道一声:


“多谢三将军!”


又对陈到及其余将士说道:


“诸位将军请!”


不及说完,酒水已送至唇边。


陈到见此,暗想事已至此,也只得作陪。


他本也是好酒之人,只是徐州军律严苛,不敢在此时饮酒罢了。


今将大伙儿痛饮,他胃里的酒虫早已翻滚,乃取了一坛酒,猛饮一口。


张飞笑出声来,大声问道:


“叔至,俺张飞的佳酿可好否?”


陈到放下酒坛,发泄般地大声叫道:


“好酒!”


张飞又看向其余将校,诸将纵是心口不一,也得齐声喊出:


“好酒!好酒!好酒啊……”


张飞这才满意,放下酒坛,睁大环眼,逡巡一圈。


见众弟兄中竟有一人坐着不动,乃上前问:


“俺张飞敬酒,如何不饮?”


这名士兵立刻站起来,一手举着杯子,一手乱摇道:


“三、三将军,小人不会饮酒。”


张飞面色立时罩了一层寒霜,沉声问:


“大丈夫行军打仗,哪有不会饮酒的?”


那小兵答,“未敢欺瞒将军,小人实不能饮。”


有好事的弟兄在旁解释,原来这小哥早年间因贪杯误事,错过了父亲的丧事,遂将酒戒了。


张飞暗想,这倒是个孝子,该是一桩好事。


只是今日既施了这条计策,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


只能苦一苦你了……


乃将酒盏强塞在那小兵手中,嗔目道:


“下邳相曹豹也不能饮酒,俺张飞敬酒,他姑且要满饮三杯。”


“汝比下邳相如何?”


这小兵连忙摇头,“小人怎敢比曹府君,这是酒早已经戒了,实在不敢再沾唇。”


张飞大怒,浓眉一竖,叱道:


“俺张飞敬酒,纵是大都督也要卖俺三分薄面。”


“汝这小辈,怎敢不赏脸!”


于是命人取鞭来,又令武士将那小兵按住。


挥动长鞭,登时几十鞭下去。


只打得那小兵在地上乱滚,哭爹喊娘,痛楚难当。


待鞭笞完后,那小兵已浑身是血,身无完处。


在场弟兄都是久经沙场的,但在见到此情此景之后,仍不觉心惊胆战。


于是,以田豫、陈到为首的将士,纷纷上去求情。


张飞这才住了手,将鞭子一丢,忿忿地对那小兵说道:


“俺今日饮酒,汝不饮,便打汝几十鞭子。”


“若明日还要饮酒,汝又不饮,便再汝几十鞭子。”


“如此往复,须得你肯饮酒才能罢休。”


说罢,余恨未消,回到案上继续饮酒。


至夜半时,方才散席。


张飞回至营中酣睡,忽听得帐外响动。


乃翻身坐起,是小人报田豫求见。


张飞乃将之接入帐来。


“天色已晚,国让不去睡觉,到俺这里来做什么?”


“我来问三将军,咱们何时可以动兵?”


田豫也不拖泥带水,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
张飞又惊又奇,道:


“国让已识我计耶?”


田豫颔首,表示一开始下令饮酒时就知道了。


“三将军倒也心狠,苦了那孝子,直打得皮开肉绽,令人看了心颤。”


田豫还不忘吐槽一句。


张飞咧嘴一笑:


“若能破了张郃军马,回头重加赏赐他便是。”


张飞虽然对不起那小兵,但他本人倒还真没什么心理负担。


这是性格原因。


他骨子里就轻视低贱的人。


就是让张飞现在提剑去把那人杀了,他都不会有半点愧疚。


因为张飞还有一点神经大条,即便做了亏心事,他扭脸可能就忘了。


“我观那小兵今日受罚,心中虽然恼恨,然底气却还不足。”


“俺也正担忧此事,国让既然来了,酒也饮完了,人也打了,总得拿出个主意才好。”


田豫微一沉吟,道:


“吾遣心腹之人,密往说之,助他出寨去。”


张飞大喜,执田豫手道,“如此甚好,事若就,国让可为次功。”


于是,各自依计行事。


田豫遣心腹之人,密带膏药,前去看望今日那位被打的小兵。


这被打的弟兄,今日平白无故遭了一顿鞭子,心中是积怨已极。


赶巧田豫派来之人持药到了,乃是田豫帐下一位曲长,年已五十了。


小兵慌忙起身,老曲长却将他扶住。


见他伤口颇深,乃叹道:


“张飞这厮忒也脸黑心狠,只是不饮酒,便将你打成这样子。”


“还定下军规,说是明日再不饮酒,还要再打鞭子……”


这小兵听老曲长直呼张飞其名,言语间又多提自己抱不平。


乃怀着一腔怒气,向老曲长诉苦道:


“曲长说的甚是,今日这鞭子已是痛楚难当,若明日再来,如何熬得住?”


老曲长便顺势劝道:


“今日张飞不仁,何必受他的气?”


“不妨趁着军士酒醉,今夜便去山头外投靠张郃去。”


“管教张郃领兵杀来,我与你里应外合,赚开寨门。”


“如此张飞岂能走脱?”


那小兵闻言大喜,执老曲长的手,谢道:


“诚如是,曲长当恩同再造!”


于是,从其言,在曲长的安排掩护下。


趁夜离了张飞大寨,赶去山头外投奔张郃大寨了。


寨上的青州军见一徐州士兵气喘吁吁,神气慌张,说是要来投降,便将之放入营寨。


待问明底细之后,先看押在一旁,等后张郃本人亲自进帐审问。


“禀张将军,寨外来了一个徐州军,说是有要紧之事来报将军。”


“我等不敢独断,现已将之押在营前,听候将军发落。”


“传他来见!”


少时,那名徐州兵被押来见了张郃。


不等张郃开口询问,这小兵已将张飞白日所作所为,无端鞭笞士卒的事情一一向张郃说了。


张郃蹙眉,细细打量这小兵。


果然伤痕累累,血迹斑斑,的确今日受过毒打。


只是张郃向来用兵谨慎,之前又被张飞诈了一场,不敢轻信。


于是心生一计,拔剑怒叱道:


“大胆鼠辈!汝道我不识苦肉计耶!”


“那环眼贼命汝前来诈降,诱我劫寨,还于中设伏,当我不知?”


“来人!将这贼兵拖出去,斩首!”


话落,已有两名武士举刀上前。


那徐州兵慌忙顿首,磕头如捣,连连乞饶。


再次向张郃表明心迹:


“将军明鉴!若是张飞要用苦肉计,何不遣一大将前来,岂非更能博得将军信任?”


“量小人一介小卒,有何能耐?敢来将军面前大言?”


“小人句句是真,没有半点虚假。”


“只乞将军趁着张飞军酒醉,今夜劫寨,若得仇报,虽死无恨!”


张郃眯着眼睛,细细观察这小兵的神情。


见他言辞激昂壮烈,并无半点虚假,想来是真。


于是先将这小兵收下,又聚诸将商议。


“先前败了一场,近日又坚守不战。”


“诸将士早已摩拳擦掌,渴望厮杀,若是张飞军果然酒醉,不该错过如此战机。”


话落,又接着补充道:


“只是张飞阵上有谋,那小卒一人之言,未可轻信。”


“所以我意先遣一二探马,前去探查。”


“若果真如那小卒所言,今夜便可破敌。”


“诸位将军可先回本部,点齐兵马,听我号令。”


众将士齐声称喏,各自回营。


很快,数个河北兵悄悄扮作平民装扮,莫入徐州营寨。


果见寨门半开半掩,营中还不时传来喝酒嬉闹之声,醉中叫骂之声。


众河北兵暗想,张飞久攻不下,已经恼了,果而饮酒误事。


于是兴冲冲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,如实汇报给了张郃。


见自家人都这么说了,张郃总算放心,重加赏赐。


然后点兵五千,提枪出寨。


声不张,火不点,摸着黑,借着微明的月光,悄悄摸入张飞营寨。


未行多远,只见前面黑影幢幢,车声辚辚,脚步杂沓之声由远而近。


待车辆走近伏在暗中一看,数百个兵士推的推,拉的拉,车上尽是酒坛。


张郃暗自好笑,这环眼贼犹在贪杯,合该死矣!


于是纵兵杀出,大喝一声:


“张郃在此!”


众军士见黑夜里无端杀出这许多河北军来,全都慌了神,顿时弃了车辆便走。


张郃催兵掩杀过去,暗想着擒贼先擒王,杀了张飞才是正理。


于是掩军直往中军大帐杀去。


山头擂鼓为助,直杀入中军。


但见帐中一将,头顶乌盔,身躯庞大,必是张飞。


张郃不觉心怒放,纵马挺枪,闯入帐中便是一刺。


“扎——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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