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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他要掀飞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？
沈暮尘喉结滚了滚，也许是创伤后人都比较容易冲动，他冲口而出：“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朕一点点？”
顾清寒抬头，抬杠一般问道：“那陛下呢？有没有真心喜欢妾身？”
沈暮尘盯住她：“当然有！朕……”
他想说一句朕心悦于你，深爱了十九年，话出口之际硬生生止住了。
“朕对你说过的话，从未有半句谎言。朕心悦于你，也从未作假。”
顾清寒一愣。
这一个多月的过往在她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，他对她的纵容和宠护。
甚至每一个亲吻、拥抱……
即便是她故意施针让他疼痛难忍，他也没说过她一句不是。
他真的喜欢她？
顾清寒简直难以相信！！
看着他的眼睛，她如同看到了年少时的沈暮尘，一言一行皆让人无法怀疑。
这样的真挚……至少在这一刻她信了。
【他也会喜欢上别人么？我以为他那样清冷禁欲的样子，只会奉命成婚生子，但绝不会动情呢。】
不过顾清寒也明白，帝王薄情，他的喜欢也仅仅建立在她有利用价值这个基础上面，至于能喜欢多久更是不好说。
“那你呢？有没有喜欢朕一点点？”
他所求不多，哪怕只有一丝喜欢都足够他度过余生。
他双目灼灼的看着顾清寒，顾清寒不知道怎么的竟害怕了。
她收回视线，重新趴在沈暮尘胸膛上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这一刻仿佛所有仇恨都不存在了，她想起年少时他带她游湖，两人躺在船上便是这样的宁静。
其实她有时候也会累的。
不知道是放纵自己还是怎么样，这一刻顾清寒没有再将自己层层叠叠武装起来，仿佛力竭一般，只想休息半刻。
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，这一刻沈暮尘便是她的港湾……
她呢喃道：“喜欢啊……当然喜欢了，妾身怎么会不喜欢陛下。”
沈暮尘心中发苦，压抑的狂躁又要掀起来，他要听的不是这个答案！
他不要这样做戏一般的情话，因为他明白那根本就是假的！
沈暮尘攥紧了拳头，正要暴怒喝一声滚出去，却听她内心的声音紧接着传来。
【年少时候的沈暮尘有一双清澈的黑眸，肃然时若寒星，脱尘绝俗。虽一脸清冷拒人千里，但却挺拔可靠，每次我被爹爹关起来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与他同游……他不像别人，对我都是诸多宽容……】
【那样的少年，又有谁不喜欢呢？】
沈暮尘的眼睛倏然一亮！
她说……她喜欢他？
【我或许也是喜欢他一点的，只是这样的情绪也道不清说不明，再者我有婚约在身……未定下之时一心只想嫁给沈令，等真的定下了心中却是忐忑不安。我时时问自己‘高墙内高高在上的皇后’与‘逍遥在外的玩伴’选择哪一个……】
【未等我想明白，我就死了。】
沈暮尘抿唇，惊喜交杂，心底酸酸涩涩的蔓延开来，有心想将她抱起来仔仔细细的亲啄一番，却又动弹不得。
“顾……清寒。”
沈暮尘声音低沉，还带着极度隐忍克制下的沙哑。
这一刻，他真的太欢心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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